娃(wa)哈哈為中(zhong)國(guo)全球(qiu)第五(wu)的(de)食品飲(yin)料(liao)生產企(qi)業，在銷售收入、利潤、利稅等指標上已連續11年位居中(zhong)國(guo)飲(yin)料(liao)行業首位，自改革(ge)開放40年，娃(wa)哈哈參與了其中(zhong)的(de)31年，在娃(wa)哈哈命運起點的(de)杭州清泰街160號，宗慶后對界面新(xin)聞發表了他對中(zhong)國(guo)經商環境的(de)變(bian)化、中(zhong)外(wai)合資，以及(ji)民營企(qi)業交接班的(de)看法。

清泰(tai)街160號是宗(zong)慶后(hou)的福地(di)，31年前的1987年，杭(hang)州娃哈(ha)(ha)哈(ha)(ha)營(ying)養食(shi)品廠是在這里——一個前校辦工廠辦公(gong)樓(lou)——投身到改(gai)革開放后(hou)轟轟烈烈的民營(ying)企(qi)業創業大潮中(zhong)去(qu)的。

宗(zong)(zong)慶(qing)后(hou)算得上是大器晚成(cheng)(cheng)的(de)人，創辦(ban)(ban)娃哈哈時他年屆42歲，人生中大部分的(de)青春都(dou)于“上山下鄉(xiang)”期間耗(hao)費在舟山的(de)農(nong)場和紹興的(de)茶場里(li)。1978年，“改革開放”拉開帷(wei)幕，打破了中國(guo)經濟(ji)僵化困局，這一(yi)年33歲的(de)宗(zong)(zong)慶(qing)后(hou)也(ye)從(cong)農(nong)場回到(dao)了家(jia)鄉(xiang)杭州，接替母親的(de)班(ban)，進(jin)入一(yi)所校辦(ban)(ban)工廠成(cheng)(cheng)為一(yi)名銷售(shou)。和許多被耽誤了終身大事的(de)下鄉(xiang)青年一(yi)樣，宗(zong)(zong)慶(qing)后(hou)成(cheng)(cheng)家(jia)也(ye)很(hen)晚，37歲才結了婚，39歲迎來了女兒宗(zong)(zong)馥莉。

“改革開放”在(zai)探索的道路上并非(fei)一帆風(feng)順，面對政(zheng)策(ce)的反復和風(feng)向的變化(hua)，浙商有(you)過(guo)許多敢(gan)為人(ren)(ren)先的大膽嘗試，有(you)人(ren)(ren)成功(gong)，有(you)人(ren)(ren)折戟。待到1987年宗慶后創辦娃哈(ha)哈(ha)之時，他已經(jing)在(zai)賣橡皮擦(ca)、賣電風(feng)扇和賣冰棒等各個行當(dang)里，積累了(le)在(zai)混沌(dun)初開的中國商場(chang)中作戰的經(jing)驗。

在(zai)自由消費(fei)市(shi)場剛剛被打開的(de)時(shi)代，娃(wa)哈(ha)(ha)(ha)哈(ha)(ha)(ha)在(zai)產品開發、營(ying)銷和(he)企業治理上(shang)都創下過(guo)許多經(jing)典(dian)做法(fa)：抓住中(zhong)國(guo)父母對(dui)孩(hai)子健康意識覺醒的(de)機會，推出(chu)號稱能(neng)改善挑(tiao)食偏(pian)食問題的(de)娃(wa)哈(ha)(ha)(ha)哈(ha)(ha)(ha)口服液；娃(wa)哈(ha)(ha)(ha)哈(ha)(ha)(ha)口服液每進入一個(ge)市(shi)場，在(zai)當地的(de)報紙、電臺和(he)電視臺上(shang)進行轟炸廣(guang)告，為娃(wa)哈(ha)(ha)(ha)哈(ha)(ha)(ha)迅速打開市(shi)場認知。生于1980年代和(he)1990年代的(de)中(zhong)國(guo)兒童，大多對(dui)“甜甜的(de)酸酸的(de)，有營(ying)養味道好，娃(wa)哈(ha)(ha)(ha)哈(ha)(ha)(ha)，娃(wa)哈(ha)(ha)(ha)哈(ha)(ha)(ha)果(guo)奶”的(de)廣(guang)告曲耳熟能(neng)詳(xiang)。

2006年，娃哈(ha)(ha)哈(ha)(ha)和達能因合資企業而引發(fa)的(de)一連(lian)串紛(fen)爭、訴(su)訟，被稱(cheng)為改革(ge)開(kai)放(fang)以來(lai)影響的(de)商戰之一。

31年(nian)前，娃哈哈從營(ying)(ying)養口服液出發，相繼又有了AD鈣奶(nai)、爽歪歪和營(ying)(ying)養快(kuai)線等(deng)暢(chang)銷品。宗(zong)慶(qing)后在(zai)很(hen)長的(de)一(yi)段時間里都在(zai)娃哈哈獨挑大梁(liang)，2004年(nian)女兒宗(zong)馥莉(li)從美國(guo)畢業(ye)回國(guo)，開始參與到娃哈哈的(de)管理中來。這幾年(nian)宗(zong)慶(qing)后還發起了內部改(gai)革，建立了管理層，嘗(chang)試放權給更多的(de)職業(ye)經理人(ren)。

不過(guo)，微信(xin)(xin)已經流行(xing)了那(nei)么多年，宗慶(qing)后到現(xian)在還是沒有(you)微信(xin)(xin)。至于偶(ou)像練習生，創造101的小姐(jie)姐(jie)們，宗慶(qing)后也未曾聽說，“現(xian)在的營銷我也有(you)很多不理解(jie)的地(di)方了”。

改革開放40年，娃(wa)哈哈參與(yu)了(le)(le)其(qi)中的(de)31年，在杭(hang)州清泰街160號，宗(zong)慶后對界面新聞發表(biao)了(le)(le)他對中國經商(shang)環境的(de)變化、中外合(he)資，以及(ji)民(min)營企(qi)業交(jiao)接班的(de)看(kan)法。

改革開放與娃哈哈的創立

界面：您創辦娃哈哈食品廠的時候，當時代替您母親在校工廠工作。然而當年的政策是反復的，回顧當年是什么讓你愿意去冒這個險的？

宗慶后(hou)：我(wo)(wo)(wo)原來(lai)(lai)曾(ceng)在農場里工作，是(shi)體力勞動，是(shi)做的農活(huo)。回來(lai)(lai)以(yi)后(hou)，城市(shi)開(kai)始進行(xing)改革了(le)，1987年(nian)的時(shi)候有這個機會(hui)——校辦企業進一步虧損，老師(shi)們也不(bu)懂做生意。當時(shi)我(wo)(wo)(wo)們那個教育局分管副(fu)局長給了(le)這個機會(hui)，實際上對(dui)我(wo)(wo)(wo)來(lai)(lai)講是(shi)有個施展才能(neng)的平臺。年(nian)承包，我(wo)(wo)(wo)說我(wo)(wo)(wo)能(neng)完(wan)成(cheng)10萬塊錢的利潤(run)，當時(shi)這個校辦工廠一年(nian)的利潤(run)幾(ji)千塊錢，他們認為我(wo)(wo)(wo)是(shi)在夸大海口，但我(wo)(wo)(wo)當年(nian)完(wan)成(cheng)了(le)這個目標。

我從小是有(you)理(li)想、有(you)抱負的人，認為自己(ji)能做點(dian)事情，但是一直在農村，沒有(you)這個機會來施(shi)展(zhan)自己(ji)的才能。

在做(zuo)校(xiao)辦(ban)廠(chang)業務(wu)員(yuan)的(de)(de)時(shi)(shi)候，總感覺是被到處都(dou)看(kan)不(bu)起。校(xiao)辦(ban)廠(chang)確實什么都(dou)沒(mei)有，你(ni)是計(ji)劃(hua)經濟，但你(ni)又不(bu)是計(ji)劃(hua)經濟范圍之內，所以(yi)當時(shi)(shi)想下決(jue)心辦(ban)一(yi)個(ge)現代的(de)(de)工廠(chang)，同(tong)時(shi)(shi)利用承包責(ze)任(ren)制，可以(yi)多增加點(dian)收(shou)入。我從農(nong)(nong)場(chang)回來以(yi)后，也三四十塊(kuai)錢(qian)一(yi)個(ge)月的(de)(de)工資(zi)。在農(nong)(nong)場(chang)的(de)(de)那15年，是拿28塊(kuai)錢(qian)一(yi)個(ge)月工資(zi)。從這個(ge)價值上來說(shuo)，我決(jue)定(ding)創(chuang)業。

界面：創辦娃哈哈時您已經42歲了，大部分人到了這個年紀可能都會認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定了下來，也不愿意讓家庭共同承擔風險。

宗(zong)慶后：我37歲才結婚(hun)，那個時(shi)候(hou)大齡青年是很多的。第(di)二個是以前根本沒有創業的機(ji)會(hui)，因為在改(gai)革開(kai)放前全國老百(bai)姓都是無產者(zhe)。改(gai)革開(kai)放允許(xu)老百(bai)姓能夠創造財富的，那對我來講是個機(ji)會(hui)，盡管機(ji)會(hui)來得比較遲了(le)一點。

（在那時）你做什么東西都可能賣得掉，也可以白手起家，對我來講，這是我這一生中比較幸運的(de)事(shi)情。

 界面：您如何(he)評價中國改革(ge)開放四(si)十年來，中國營商環(huan)境的變(bian)化(hua)？在(zai)每個階段有(you)什么樣(yang)的特點(dian)？

宗慶后(hou)：溫州(zhou)商人開(kai)始私下做生(sheng)意(yi)，被稱為“投機(ji)倒(dao)把(ba)”，而(er)且當時也打擊投機(ji)倒(dao)把(ba)行為，也抓了好多(duo)次，把(ba)溫州(zhou)看(kan)成是資(zi)本主(zhu)義復(fu)辟的典型。

但為什(shen)(shen)么在實際后來(lai)是打(da)也(ye)(ye)打(da)不進，這是什(shen)(shen)么道理？政府沒有解決人的(de)工(gong)作(zuo)問題，他沒有收(shou)入，他活不下去，那么他自己做(zuo)點小(xiao)生意，能夠活下去，對吧？后來(lai)政府睜只眼(yan)閉只眼(yan)了，也(ye)(ye)沒辦法(fa)解決它。當時浙(zhe)江是沿海前線，也(ye)(ye)沒大的(de)項目在投資，浙(zhe)江七(qi)山一水兩分地(di)，資源(yuan)也(ye)(ye)沒有，當時是一個比較(jiao)窮的(de)地(di)方。

隨著經濟(ji)慢慢起來，中央看這個(ge)模式挺好，溫州模式在(zai)鼓(gu)勵民營(ying)企(qi)業發展。當允許你個(ge)人創業的(de)時候(hou)，很多企(qi)業轉制了，變(bian)成民營(ying)企(qi)業。從一(yi)開始是(shi)反對(dui)，到后來是(shi)允許，到鼓(gu)勵支持，現(xian)在(zai)民營(ying)企(qi)業已經占據了經濟(ji)總(zong)量的(de)很大一(yi)個(ge)比例(li)。

界面：娃哈哈已經31歲，很多人認為娃哈哈缺乏創新能力，您個人觀點是什么？

宗慶后：如果娃(wa)(wa)哈(ha)(ha)哈(ha)(ha)作(zuo)為一個人(ren)(ren)的(de)話，三十(shi)而立，是剛剛成熟企(qi)業。而且娃(wa)(wa)哈(ha)(ha)哈(ha)(ha)原來(lai)的(de)人(ren)(ren)大部分都已(yi)經退休，后面都是年輕(qing)人(ren)(ren)為主(zhu)——包括組織干(gan)部，下面的(de)科(ke)技(ji)開發(fa)人(ren)(ren)員，全部是年輕(qing)人(ren)(ren)。我們(men)現(xian)在有3萬(wan)員工(gong)，娃(wa)(wa)哈(ha)(ha)哈(ha)(ha)的(de)技(ji)術創新能(neng)力還是有所支撐的(de)。

我(wo)們經歷過跟進(jin)創新(xin)、引進(jin)創新(xin)、自(zi)主創新(xin)這(zhe)三個階段。一開始你沒(mei)有(you)(you)實(shi)力，所(suo)以也(ye)沒(mei)有(you)(you)人才。當時我(wo)們在國內飲料大多數只(zhi)有(you)(you)一個口味，但(dan)是我(wo)把娃哈哈AD鈣奶隨機分成(cheng)六個口味，在市場(chang)競爭上又占有(you)(you)了(le)優勢。

還有一(yi)個是做概念(nian)，我(wo)們(men)（在飲料中(zhong)）增加維生素A跟D，能夠促進(jin)鈣(gai)的吸收，做法比較領先，現在很多年輕人(ren)還是喝(he)我(wo)們(men)的AD鈣(gai)奶。

到后面的(de)(de)(de)(de)是瓶(ping)裝水(shui)，當時做最早做瓶(ping)裝水(shui)的(de)(de)(de)(de)是廣東，他們主(zhu)要做蒸餾水(shui)，成本又(you)高，口感(gan)也差。后來我從(cong)美國引(yin)進(jin)的(de)(de)(de)(de)反自(zi)動設(she)備，成本也低口感(gan)也好，還有(you)這(zhe)個純凈水(shui)的(de)(de)(de)(de)名字(zi)也是我取出來的(de)(de)(de)(de)。現在(zai)娃(wa)哈哈的(de)(de)(de)(de)瓶(ping)裝水(shui)在(zai)行業占有(you)的(de)(de)(de)(de)份(fen)額還在(zai)50%左右。

接下來我(wo)們(men)開(kai)始了(le)(le)自主創(chuang)新，我(wo)們(men)開(kai)發了(le)(le)營養(yang)快線(xian)(xian)。我(wo)們(men)營養(yang)快線(xian)(xian)一(yi)出(chu)來，很多線(xian)(xian)都出(chu)來了(le)(le)，但沒多久沒了(le)(le)，因為(wei)他們(men)做不到(dao)我(wo)這個程度。峰時(shi)是(shi)我(wo)們(men)一(yi)年可以賣到(dao)兩(liang)百(bai)來個億，盡管后面受到(dao)網絡(luo)原因的影響有所下降，但現(xian)在也恢復了(le)(le)。

界面：代的民營企業家大多一個人說了算，但企業在中國的經營管理方式已經發生變化，可能需要更多的職業經理人，更科學的管理架構去推動業務增長，您如何看待這些變化？娃哈哈經歷了哪些調整？

宗慶(qing)后：民(min)營企(qi)(qi)業(ye)(ye)(ye)的(de)模式比較活(huo)，是(shi)因為老板說了(le)算，現在也(ye)是(shi)老板說了(le)算。我曾經(jing)兼(jian)任黨委書記(ji)、董(dong)事長、總經(jing)理(li)，都(dou)是(shi)我一(yi)個人。當時我看到國有企(qi)(qi)業(ye)(ye)(ye)廠長、書記(ji)各一(yi)個班，下(xia)面員工也(ye)形成了(le)幫派體系(xi)，導致(zhi)企(qi)(qi)業(ye)(ye)(ye)很難決策(ce)(ce)，內耗比較大，是(shi)不可能把企(qi)(qi)業(ye)(ye)(ye)搞(gao)(gao)得(de)好(hao)。你(ni)(ni)看改革開放，搞(gao)(gao)得(de)好(hao)的(de)企(qi)(qi)業(ye)(ye)(ye)，基(ji)本上都(dou)是(shi)一(yi)個人獨裁的(de)，否則你(ni)(ni)這一(yi)大堆人都(dou)可以有決策(ce)(ce)權的(de)話，肯定(ding)這個企(qi)(qi)業(ye)(ye)(ye)搞(gao)(gao)不好(hao)。

曾經浙江也要(yao)給我派了個(ge)副(fu)(fu)經理，我是堅決不要(yao)——你如果要(yao)他派過來，他當(dang)副(fu)(fu)經理，那(nei)我干脆讓他坐(zuo)下(xia)來，我不做了，因為(wei)感(gan)覺(jue)這個(ge)可能會有內(nei)耗。

當然現在(zai)(zai)企業(ye)規模大了(le)，也不(bu)(bu)可能(neng)一(yi)個人一(yi)直說了(le)算，我(wo)們也在(zai)(zai)不(bu)(bu)斷(duan)的(de)(de)分級授權。最近我(wo)任命的(de)(de)三(san)個副(fu)總來(lai)(lai)培育管(guan)理(li)(li)層，通過管(guan)理(li)(li)層來(lai)(lai)管(guan)理(li)(li)。從發(fa)達的(de)(de)情(qing)況來(lai)(lai)看(kan)，企業(ye)主(zhu)要(yao)還(huan)是由管(guan)理(li)(li)層來(lai)(lai)管(guan)理(li)(li)，而且管(guan)理(li)(li)層的(de)(de)收入可能(neng)會很高。不(bu)(bu)過在(zai)(zai)中國，職業(ye)經理(li)(li)這個群體還(huan)沒(mei)真正地(di)起來(lai)(lai)，包括在(zai)(zai)業(ye)務水平上可能(neng)還(huan)有待培養。

企業稅負與內需拉動

 界面：最(zui)近(jin)幾年業界和學界關(guan)于減稅的呼(hu)聲都比較強(qiang)烈，您覺得目前企業的稅收(shou)壓(ya)力如何？對于稅改，您有(you)什(shen)么樣的期待？

宗慶后：對(dui)于(yu)我們(men)來說(shuo)可能(neng)還好(hao)一(yi)點(dian)，規模大了，效益(yi)也還可以(yi)，但總體來說(shuo)稅收壓(ya)力是挺大的。我們(men)最(zui)關(guan)鍵的下(xia)一(yi)步是經濟(ji)發展需要(yao)拉(la)動內(nei)需，提(ti)高老百(bai)姓(xing)收入(ru)。要(yao)提(ti)高老百(bai)姓(xing)的收入(ru)，要(yao)給(gei)企(qi)業降低稅收，這樣它才(cai)能(neng)給(gei)員工提(ti)高待(dai)遇(yu)。但現在稅負壓(ya)力比較大，企(qi)業的利(li)潤(run)率(lv)比較低，它沒(mei)有辦法給(gei)員工增加收入(ru)。

 中(zhong)(zhong)國現在說起(qi)來有(you)(you)3億的中(zhong)(zhong)產(chan)階級，但(dan)至少(shao)還有(you)(you)10億多人還是(shi)沒有(you)(you)達到。也并不是(shi)我們(men)中(zhong)(zhong)國所(suo)有(you)(you)的東西都已(yi)經過剩(sheng)了(le)，而(er)是(shi)有(you)(you)的老百姓(xing)沒有(you)(you)錢、消(xiao)費不起(qi)。

另外，我們(men)社會(hui)的教(jiao)育、醫療衛生等(deng)產業發展也(ye)不平衡(heng)，看病貴、教(jiao)育讀(du)書貴，房地(di)產價(jia)格又這(zhe)么高，老百姓有(you)點(dian)錢他也(ye)不敢花。萬一生大病怎么辦？萬一有(you)孩子需要(yao)培養怎么辦？有(you)錢的話(hua)，讀(du)名校一年都要(yao)花幾十萬元，所以要(yao)把(ba)這(zhe)個問(wen)題解決，降低稅(shui)收，提高勞動收入。如果(guo)把(ba)這(zhe)10億多(duo)人的消費(fei)如果(guo)拉動起(qi)來，我們(men)經濟(ji)發展還會(hui)有(you)一個高速發展階段(duan)。

我們改(gai)革開放時候引進外(wai)資(zi)，兩免(mian)三(san)減半，所(suo)得(de)稅15％，你的稅收是增長了(le)(le)，而不(bu)(bu)(bu)是減少。現在(zai)給(gei)外(wai)資(zi)企業都可以享(xiang)受稅收優惠(hui)，為什么不(bu)(bu)(bu)能給(gei)中國的企業都享(xiang)受？降(jiang)低了(le)(le)所(suo)得(de)稅之后，企業可以專注用(yong)在(zai)提(ti)高員工收入上(shang)，專注用(yong)在(zai)機制改(gai)造上(shang)。大家放心地用(yong)錢，消費拉起(qi)來了(le)(le)。只要(yao)拉動了(le)(le)內需，你管他打貿易戰不(bu)(bu)(bu)打，我都不(bu)(bu)(bu)用(yong)出(chu)口了(le)(le)，自己(ji)內部消費可以了(le)(le)。

而(er)且，經濟(ji)學最基(ji)本道理(li)是(shi)(shi)分工(gong)不同，相互交換(huan)。原(yuan)始社會(hui)是(shi)(shi)這樣，我(wo)打(da)獵，你(ni)(ni)種(zhong)田，我(wo)用牛肉來換(huan)你(ni)(ni)的(de)(de)(de)(de)大米。現(xian)在盡管是(shi)(shi)發達的(de)(de)(de)(de)社會(hui)了，分配的(de)(de)(de)(de)方(fang)式多種(zhong)多樣，但最基(ji)本的(de)(de)(de)(de)道理(li)還是(shi)(shi)一樣的(de)(de)(de)(de)，分工(gong)不同，相互交換(huan)而(er)已。把這個原(yuan)則想(xiang)通以后(hou)，實際上我(wo)們稅(shui)收是(shi)(shi)不會(hui)減少(shao)的(de)(de)(de)(de)。稅(shui)基(ji)擴(kuo)大了，稅(shui)收怎么會(hui)減少(shao)呢？

界面：今年以來中國經濟的內外部環境發生了一些變化，您對中國經濟的未來是否樂觀？

宗(zong)慶后：如果(guo)政策(ce)對(dui)頭的(de)話，我(wo)也是很(hen)樂(le)觀，因為(wei)中國人(ren)多(duo)市場大。第二個中國人(ren)勤奮(fen)聰(cong)明，你要放手搞活經濟的(de)話，我(wo)看這個經濟還是可以有(you)高(gao)速(su)發(fa)展的(de)。人(ren)家是花(hua)了(le)上百年時間(jian)發(fa)展起(qi)來的(de)，我(wo)們短(duan)短(duan)40年。我(wo)們能把(ba)經濟搞活，老百姓收入提高(gao)的(de)話，我(wo)相信經濟還會(hui)有(you)高(gao)速(su)發(fa)展的(de)階(jie)段。

界面：現在我們常說風口，實體經濟現在似乎已經不是風口了，從1990年代的房地產到現在的互聯網，娃哈哈怎么看待追逐風口這件事？

宗(zong)慶后：我是不(bu)太理解(jie)，什么叫風口。要(yao)(yao)(yao)(yao)創造財富必須要(yao)(yao)(yao)(yao)發展實體經濟(ji)，不(bu)光是你(ni)要(yao)(yao)(yao)(yao)發展高(gao)新技術產(chan)(chan)業(ye)(ye)，同(tong)時(shi)也要(yao)(yao)(yao)(yao)把傳統產(chan)(chan)業(ye)(ye)發展起來(lai)。傳統產(chan)(chan)業(ye)(ye)是解(jie)決人們衣食住行的問題，它是永遠被需要(yao)(yao)(yao)(yao)的。但關鍵是傳統產(chan)(chan)業(ye)(ye)要(yao)(yao)(yao)(yao)提(ti)次，提(ti)高(gao)產(chan)(chan)品(pin)質量(liang)，滿(man)足消費者(zhe)對產(chan)(chan)品(pin)需求的增(zeng)長，能永遠發展下去。

像我們(men)食品(pin)飲料(liao)行(xing)業(ye)，不管怎么樣，你還是(shi)(shi)要吃要喝，我覺得它永遠(yuan)是(shi)(shi)個朝陽行(xing)業(ye)。我們(men)以(yi)前說食品(pin)是(shi)(shi)安全，但現(xian)在(zai)我是(shi)(shi)要轉向健(jian)康(kang)。現(xian)在(zai)我們(men)收入也(ye)提(ti)高了，壽(shou)命也(ye)長了，但是(shi)(shi)也(ye)會(hui)產(chan)生(sheng)(sheng)很多亞健(jian)康(kang)，所以(yi)我要是(shi)(shi)生(sheng)(sheng)產(chan)一個利用老(lao)(lao)祖(zu)宗(zong)留(liu)下(xia)來(lai)(lai)的(de)(de)中醫治療的(de)(de)寶貴財(cai)富(fu)，包括現(xian)在(zai)的(de)(de)生(sheng)(sheng)物工程技術，來(lai)(lai)開(kai)發一些(xie)解(jie)決老(lao)(lao)百姓亞健(jian)康(kang)的(de)(de)問題(ti)，做保健(jian)品(pin)，一方(fang)(fang)面(mian)也(ye)提(ti)高了產(chan)品(pin)的(de)(de)附加值(zhi)，另(ling)一方(fang)(fang)面(mian)是(shi)(shi)也(ye)是(shi)(shi)能夠(gou)滿足消費者新的(de)(de)需(xu)求。

回顧“達娃之爭”

1996年，法國(guo)食品巨頭達(da)能和(he)(he)娃(wa)(wa)哈(ha)(ha)哈(ha)(ha)成(cheng)立合資(zi)公司(si)，共(gong)同開拓中(zhong)國(guo)市場(chang)，此(ci)后十幾年合資(zi)公司(si)經營表現(xian)良好。雙(shuang)方(fang)矛(mao)盾的爆發在2006年，達(da)能時任亞太(tai)區董(dong)事(shi)長范(fan)易謀上任后，發現(xian)宗慶后以國(guo)有企業(ye)和(he)(he)職工為基礎建立了非(fei)合資(zi)公司(si)，并使用(yong)娃(wa)(wa)哈(ha)(ha)哈(ha)(ha)的商標。范(fan)易謀以非(fei)合資(zi)的存在拿走了本(ben)應由(you)合資(zi)公司(si)享有的市場(chang)和(he)(he)利潤(run)為由(you)，要求以40億收購(gou)這些非(fei)合資(zi)企業(ye)51％的股份。

雙(shuang)(shuang)方的(de)(de)(de)分歧發展到(dao)對簿公(gong)堂，一共在海(hai)內外進行了29場(chang)訴訟，中(zhong)法(fa)領導人都參(can)與到(dao)調(diao)節中(zhong)來。2009年(nian)，達能(neng)和(he)娃(wa)哈哈達成和(he)解，這場(chang)被(bei)稱為改革開放30年(nian)以來影響的(de)(de)(de)國(guo)際商(shang)戰才宣告(gao)平息。“達娃(wa)之爭”給中(zhong)國(guo)企(qi)業留下寶貴的(de)(de)(de)經驗：如何把握(wo)品牌和(he)商(shang)標的(de)(de)(de)價值、熟悉(xi)海(hai)內外法(fa)律法(fa)規(gui)、合資公(gong)司要如何保護雙(shuang)(shuang)方利益(yi)。

界面：中國的本土飲料、糖果企業中，有不少都是一代人心目中的“國民品牌”、“童年回憶”。但過去十幾二十年，外資公司收購中國食品企業案例不少，結局各異。您如何看待跨國并購、合資之后，可能產生的控制權和發展方向上的分歧？

宗慶后(hou)(hou)：有的(de)企業(ye)和(he)外資進行合資以(yi)后(hou)(hou)，商標給(gei)弄沒(mei)了(le)，經(jing)(jing)營權也被別人(ren)控制(zhi)了(le)，有的(de)員(yuan)(yuan)工(gong)也被裁撤(che)了(le)。所以(yi)當(dang)時我(wo)們（和(he)達能）在談(tan)判時候，定下了(le)四(si)項原則：首先，經(jing)(jing)營權要我(wo)們控制(zhi)，第(di)(di)二個(ge)要用(yong)我(wo)們的(de)商標；第(di)(di)三個(ge)不能解雇員(yuan)(yuan)工(gong)；第(di)(di)四(si)個(ge)還存在退休工(gong)人(ren)的(de)負(fu)擔，以(yi)前還沒(mei)有社會(hui)統籌的(de)時候，退休了(le)是企業(ye)來發工(gong)資的(de)。

但(dan)是(shi)盡管（達能(neng)）當(dang)時答應(ying)得很好，實(shi)際它還是(shi)要(yao)干擾(rao)你的(de)經營(ying)(ying)。我(wo)(wo)們(men)(men)認為它對中國市場不太了解(jie)，所(suo)以我(wo)(wo)們(men)(men)也沒(mei)聽它的(de)，按照我(wo)(wo)們(men)(men)自己的(de)實(shi)際情況來進行經營(ying)(ying)。

后來，我(wo)(wo)(wo)們要不(bu)斷(duan)投資擴大生產，（達能(neng)）是先提出(chu)來要找代加(jia)工廠(chang)，并且投資轉向(xiang)我(wo)(wo)(wo)們同行(xing)業(ye)的(de)企業(ye)。我(wo)(wo)(wo)們越(yue)(yue)做(zuo)越(yue)(yue)大越(yue)(yue)，它(ta)也(ye)越(yue)(yue)來越(yue)(yue)控制不(bu)了(le)我(wo)(wo)(wo)們。我(wo)(wo)(wo)們后來打了(le)三年多官(guan)司，在國內都(dou)打贏了(le)，它(ta)退出(chu)了(le)。

跟(gen)人家合(he)(he)(he)資，首先是(shi)要有平等互利(li)的關系，做(zuo)優勢互補的合(he)(he)(he)資，這(zhe)樣效(xiao)果會比較(jiao)好，簽(qian)合(he)(he)(he)同的時候(hou)也(ye)要簽(qian)清楚。第(di)(di)二是(shi)維護(hu)(hu)自(zi)(zi)己(ji)的利(li)益，尊(zun)重中國的法律，按(an)(an)照法律來簽(qian)合(he)(he)(he)同。第(di)(di)三個我(wo)認為既然和人合(he)(he)(he)作了，要講究契(qi)約精神(shen)，按(an)(an)照合(he)(he)(he)同去執行。萬一碰(peng)到爭議，如(ru)(ru)果是(shi)自(zi)(zi)己(ji)錯了，那么(me)改(gai)進；如(ru)(ru)果自(zi)(zi)己(ji)對(dui)的，不管(guan)對(dui)方是(shi)用(yong)什么(me)手段(duan)，都要去維護(hu)(hu)自(zi)(zi)己(ji)的利(li)益。

現在(zai)崇(chong)洋媚(mei)外(wai)心(xin)理(li)可(ke)能還有不少，認為西方發達都是(shi)(shi)很公平正義(yi)的(de)，其實也不是(shi)(shi)那么回事情(qing)，對自己(ji)的(de)利益(yi)要據理(li)力爭。我(wo)們那次也打(da)了一場在(zai)全世界都有名的(de)官司，并(bing)且在(zai)國(guo)(guo)內(nei)外(wai)全打(da)贏。如果是(shi)(shi)光是(shi)(shi)國(guo)(guo)內(nei)打(da)贏，他(ta)可(ke)能說你司法不公正，現在(zai)國(guo)(guo)內(nei)外(wai)都打(da)贏，那是(shi)(shi)沒話說。

界面：“達娃之爭”是改革開放40年來最重要的商戰之一，您認為這件事是否客觀上促成了娃哈哈成為了一家更成熟和更能抵御風險的公司？

宗慶后(hou)(hou)(hou)：在(zai)和(he)它打官司過(guo)程中(zhong)，當時我(wo)估計(ji)他(ta)可(ke)能會想收購我(wo)們(men)(men)(men)的企業。它當時動員了(le)很(hen)多人，從總統到部長(chang)到大使，一(yi)直告到總書記那(nei)(nei)里。所(suo)以(yi)我(wo)們(men)(men)(men)也(ye)在(zai)做打算，一(yi)邊打官司，一(yi)邊又建廠(chang)。本來想著，它把我(wo)們(men)(men)(men)的公司拿(na)走以(yi)后(hou)(hou)(hou)，可(ke)能我(wo)們(men)(men)(men)沒(mei)有(you)地(di)方生產(chan)(chan)產(chan)(chan)品(pin)了(le)，所(suo)以(yi)建了(le)很(hen)多廠(chang)。我(wo)們(men)(men)(men)分手之后(hou)(hou)(hou)，它拿(na)了(le)錢回去了(le)，這些工廠(chang)都作為我(wo)們(men)(men)(men)的資產(chan)(chan)，娃哈哈的生產(chan)(chan)能力有(you)了(le)很(hen)大的擴張(zhang)，所(suo)以(yi)那(nei)(nei)兩年發展(zhan)(zhan)更(geng)快(kuai)。也(ye)是(shi)(shi)那(nei)(nei)兩年以(yi)后(hou)(hou)(hou)，我(wo)評上中(zhong)國首富，所(suo)以(yi)是(shi)(shi)壞事也(ye)是(shi)(shi)好事，也(ye)加快(kuai)了(le)我(wo)們(men)(men)(men)自己的發展(zhan)(zhan)速度。

女兒宗馥莉

不(bu)久前在接受澎湃新聞采訪(fang)時，宗馥莉曾說，她(ta)并不(bu)是喝(he)娃(wa)哈哈長大的。早年(nian)父(fu)母(mu)忙(mang)于創業(ye)，宗馥莉和父(fu)母(mu)的親密(mi)度也不(bu)像其他人那(nei)么高(gao)。1996年(nian)初中二(er)年(nian)級結(jie)束，宗馥莉做(zuo)了一名小留學生前往美(mei)國(guo)讀書，大學在洛杉磯佩珀(po)代(dai)因大學主修(xiu)國(guo)際商務。2004年(nian)，宗馥莉回到杭(hang)州，加入娃(wa)哈哈——作為一個企業(ye)二(er)代(dai)，她(ta)有她(ta)的宿(su)命。

2016年，宗(zong)馥(fu)莉(li)注(zhu)冊(ce)了一家新的公司(si)，推出了只(zhi)有(you)七天保(bao)質期的果蔬汁(zhi)品牌KELLYONE——Kelly是宗(zong)馥(fu)莉(li)的英文名(ming)。宗(zong)慶后卻說自己看不(bu)(bu)懂這款產品，認為它保(bao)質期短，做不(bu)(bu)大(da)。他也不(bu)(bu)太清楚女兒(er)在(zai)搞什么，只(zhi)是他像許多和下一輩有(you)意見分歧的父親那樣(yang)，不(bu)(bu)解又妥協，“她做什么不(bu)(bu)需要(yao)向我請示。”

界面：您退休計劃和交接班計劃是怎樣的？

宗慶后：我要完全退休是不可能(neng)的，每天都做(zuo)(zuo)那么(me)多事，突然什(shen)么(me)都不做(zuo)(zuo)開始(shi)感覺很無(wu)聊。但是年(nian)紀大了(le)，可能(neng)會脫離(li)一線，到二線去做(zuo)(zuo)點工作(zuo)，稍微輕松點。現在也在加(jia)強企業(ye)管理，培育管理層，包(bao)括流(liu)程改(gai)造、崗(gang)位的規章(zhang)制度建設、分(fen)級授(shou)權(quan)，希望通過一兩(liang)年(nian)時(shi)間把(ba)企業(ye)內部制度化建設做(zuo)(zuo)好。

界面：您對宗馥莉有什么評價？

宗慶后：宗馥(fu)莉現在也很勤奮，她(ta)從小(xiao)在美國(guo)(guo)讀書，做事的(de)(de)獨立性很強。但是(shi)(shi)我(wo)覺(jue)得(de)美國(guo)(guo)的(de)(de)文化可(ke)能(neng)對中國(guo)(guo)來(lai)說(shuo)也有點不(bu)適應，在美國(guo)(guo)老(lao)板(ban)是(shi)(shi)老(lao)板(ban)，員工(gong)是(shi)(shi)員工(gong)，我(wo)花多少(shao)錢雇你，你給(gei)我(wo)做多大的(de)(de)事情，不(bu)行是(shi)(shi)辭(ci)(ci)退(tui)。第(di)二個美國(guo)(guo)不(bu)需要跟(gen)政府打交道(dao)，所以她(ta)回來(lai)之后，對她(ta)的(de)(de)員工(gong)也是(shi)(shi)一樣，干(gan)得(de)不(bu)好她(ta)辭(ci)(ci)退(tui)。

但(dan)中國不是(shi)這(zhe)樣的，中國是(shi)要以(yi)人為(wei)本，要真(zhen)正讓員工服你，必須是(shi)內心上服你，員工才會(hui)認真(zhen)地把這(zhe)個企業(ye)當成自己的事去干活。

第二個中國必(bi)須(xu)(xu)要跟(gen)政府(fu)(fu)(fu)打(da)交道，盡(jin)管(guan)我們(men)(men)現在市場經濟，但還是要和政府(fu)(fu)(fu)打(da)交道，不是光自己可以干成任何(he)事。盡(jin)管(guan)我們(men)(men)也不需要政府(fu)(fu)(fu)給什么支持，我們(men)(men)是在市場經濟當中誕生和發(fa)展壯(zhuang)大的(de)，有事都(dou)自己解決，但有的(de)問題你還必(bi)須(xu)(xu)經過政府(fu)(fu)(fu)的(de)審批，所以不可能不跟(gen)政府(fu)(fu)(fu)打(da)交道。

界面：您和宗馥莉之間是怎么溝通的？

宗慶后(hou)：現(xian)在我(wo)給她(ta)(ta)一(yi)部分(fen)工廠去管理，另外她(ta)(ta)自己(ji)也在開(kai)發一(yi)些新的產業，比(bi)(bi)如說是(shi)(shi)印刷、香(xiang)精這些。但是(shi)(shi)她(ta)(ta)是(shi)(shi)比(bi)(bi)較獨立的，所以我(wo)們沒有太多的溝通，她(ta)(ta)也不要(yao)我(wo)管，獨立自主自己(ji)干。可(ke)能年輕人大概都(dou)差不多，要(yao)體現(xian)自己(ji)的才能，認為老爸干涉太多不好(hao)。除非她(ta)(ta)有事情了(le)，需要(yao)我(wo)幫她(ta)(ta)解決(jue)，她(ta)(ta)才會來跟我(wo)說。

界面：你們會有分歧嗎？

宗(zong)慶后：會有分歧，比如剛剛開始的(de)時(shi)候，我分了一部分工廠給(gei)他，也(ye)(ye)(ye)把比較好的(de)員工分了一部分給(gei)她。結果她給(gei)辭(ci)退了，我又給(gei)收回來了。她開始也(ye)(ye)(ye)很多不滿意，但(dan)后來也(ye)(ye)(ye)是在慢(man)慢(man)改變。

以上是對(dui)改革開(kai)放親歷(li)者娃哈(ha)(ha)哈(ha)(ha)創始人，食品(pin)飲料永遠(yuan)是個朝陽行業(ye)的相關新(xin)聞，不過在(zai)中(zhong)國，職業(ye)經理這(zhe)個群體還(huan)沒(mei)真正地起(qi)來，包括在(zai)業(ye)務水平上可能還(huan)有待培(pei)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