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nian)(nian)是(shi)我搬回(hui)臺灣(wan)創辦App Works的(de)第四年(nian)(nian)。在(zai)年(nian)(nian)后(hou)與(yu)Tech Orange的(de)專訪中，透過育(yu)寧與(yu)家(jia)彥兩位編(bian)輯的(de)一(yi)連(lian)串問題，我有(you)機會反思了(le)這些日子以來的(de)努(nu)力與(yu)收獲，與(yu)未來在(zai)臺灣(wan)推動網(wang)絡(luo)產業還要走的(de)路。
Mao問：誰(shui)真正在帶(dai)領公司？
Jamie:你覺得誰(shui)能帶領「公司」？
是(shi)負責人（老板）？還是(shi)股東？還是(shi)員工？
我的過去(qu)經歷(li)是：
1）老板與(yu)股東(dong)有錢就能(neng)(neng)帶領公(gong)司的，但須(xu)配合管(guan)理(li)（軟硬都有）讓(rang)員工配合，加(jia)上薪(xin)資與(yu)福利(li)，這公(gong)司才(cai)能(neng)(neng)慢慢一步(bu)步(bu)走。發薪(xin)的人代表公(gong)司。
2）老板與股(gu)東沒(mei)錢，只好被(bei)員工拉著走，后期狀況(kuang)就很凄慘，員工代表(biao)公司。
體悟：有錢(qian)或勢(shi)大的一方帶領公司(si)
Mao
Dear Mao,
這是(shi)一個超有趣的問題，讓我反(fan)覆思(si)考了好久(jiu)，以(yi)下(xia)目前為止的一些思(si)路與心得。
我(wo)想(xiang)在討(tao)論「誰」帶領(ling)公司之前，我(wo)們得(de)先定義什(shen)(shen)么(me)(me)(me)(me)是「公司」，它(ta)(ta)存在的(de)目的(de)，以及(ji)為(wei)什(shen)(shen)么(me)(me)(me)(me)它(ta)(ta)需(xu)要被「帶領(ling)」。就像討(tao)論到底(di)誰在開船(chuan)之前，我(wo)們得(de)先討(tao)論這是一艘什(shen)(shen)么(me)(me)(me)(me)樣的(de)船(chuan)，它(ta)(ta)要去(qu)哪里，以及(ji)為(wei)什(shen)(shen)么(me)(me)(me)(me)它(ta)(ta)需(xu)要被開一樣。
根(gen)據(ju)官方(fang)對公(gong)司(si)(si)的(de)定義，也(ye)就(jiu)是《公(gong)司(si)(si)法》里面(mian)的(de)條文：
本(ben)法(fa)(fa)所(suo)稱公司(si)，謂以(yi)營利為(wei)目的(de)，依(yi)照本(ben)法(fa)(fa)組織、登記、成立之社(she)團(tuan)法(fa)(fa)人。──《公司(si)法(fa)(fa)》第1條
公(gong)司(si)是(shi)一(yi)種以(yi)營(ying)利為目(mu)的(de)的(de)組織，有(you)無限(xian)、有(you)限(xian)、兩合，以(yi)及股份有(you)限(xian)等四種基本型(xing)態，以(yi)及長達400條的(de)條文所規(gui)范的(de)，它與它的(de)關系人(ren)的(de)義(yi)務(wu)與權力(li)，以(yi)及碰到什么狀況時(shi)至少要有(you)什么樣的(de)反應。
一(yi)般(ban)人大(da)概沒空把這(zhe)(zhe)些(xie)條文(wen)全部都看完，不過基本精神是(shi)可(ke)以(yi)總結為(wei)(wei)：在「正常」的(de)狀況(kuang)下(xia)，公司是(shi)由一(yi)或多個股東(dong)出資成立，用(yong)以(yi)雇(gu)用(yong)經(jing)理(li)人與員工(gong)，去(qu)執行主管(guan)(guan)機關(guan)許可(ke)以(yi)業務(wu)，并以(yi)獲利為(wei)(wei)最終目的(de)所(suo)存在的(de)組織。為(wei)(wei)了主管(guan)(guan)機關(guan)管(guan)(guan)理(li)的(de)方便，在法律上公司被賦予一(yi)個人格，因此有「法人」之稱(cheng)。但事(shi)實是(shi)如果(guo)員工(gong)、經(jing)理(li)人、股東(dong)都跑路(lu)了，一(yi)個法人就跟空氣一(yi)樣(yang)，不會真的(de)出來對政(zheng)府負責。為(wei)(wei)了避(bi)免(mian)這(zhe)(zhe)個狀況(kuang)，另(ling)外(wai)又設(she)置了一(yi)個「負責人」這(zhe)(zhe)樣(yang)的(de)角色，通常是(shi)公司的(de)董事(shi)長來擔任。
所(suo)以公司(si)是什么，講白了，它是一(yi)(yi)個由股東出(chu)錢(qian)成立(li)，為(wei)(wei)了「錢(qian)滾錢(qian)」的(de)(de)(de)(de)目的(de)(de)(de)(de)而建立(li)的(de)(de)(de)(de)組織。當(dang)(dang)然現代企業開(kai)始有「社(she)會責任」的(de)(de)(de)(de)觀念(nian)，但(dan)那不(bu)在法(fa)律的(de)(de)(de)(de)規范(fan)里面(mian)，比較屬(shu)于(yu)企業身為(wei)(wei)公民的(de)(de)(de)(de)一(yi)(yi)種(zhong)道德反(fan)思（當(dang)(dang)然也(ye)有人把它當(dang)(dang)做一(yi)(yi)種(zhong)公眾關系的(de)(de)(de)(de)策略）。為(wei)(wei)求(qiu)一(yi)(yi)個合理的(de)(de)(de)(de)討(tao)論(lun)范(fan)圍(wei)，我們今天(tian)就暫時(shi)不(bu)涉及公司(si)非營利(li)的(de)(de)(de)(de)行(xing)為(wei)(wei)。
假(jia)如公司是一支NBA球隊
了解(jie)了「幫股東(dong)賺錢」是(shi)公司存(cun)在的終極目標，接著我(wo)們要來討論(lun)如何「帶領」它幫股東(dong)賺錢。這里用我(wo)最(zui)喜歡的NBA來做(zuo)比(bi)喻，或許比(bi)較容(rong)易理解(jie)。
假設公司是(shi)一支NBA球(qiu)隊，則擬定策(ce)略但是(shi)不(bu)打球(qiu)的(de)(de)董事會就是(shi)教練(lian)團，董事長(chang)就是(shi)主教練(lian)。負(fu)責實際(ji)啟動戰術的(de)(de)執行長(chang)可以說是(shi)控球(qiu)后(hou)衛（PG），另外四位球(qiu)員則是(shi)主要的(de)(de)經理人。公司的(de)(de)目的(de)(de)是(shi)獲利，而NBA球(qiu)隊進攻的(de)(de)目的(de)(de)就是(shi)得(de)分。
如(ru)(ru)果老用同一個戰(zhan)術(shu)就可以得分，那么這支(zhi)球隊是不需(xu)要帶領的，五個人只要機械化的重復(fu)一組動作，球隊就能(neng)瘋狂(kuang)的得分。當(dang)然現實(shi)世界沒有那么簡單，再好的戰(zhan)術(shu)也有缺點，重復(fu)使用就會被(bei)人抓到(dao)破綻。所以如(ru)(ru)果要不斷得分，球隊必須要靈機應變(bian)，隨著(zhu)球場的脈動改變(bian)戰(zhan)術(shu)。
這(zhe)些戰術有(you)些是(shi)教練團討論后(hou)，由主(zhu)教練向控(kong)球(qiu)后(hou)衛面授機宜(yi)(yi)的(de)(de)，有(you)些則是(shi)PG隨(sui)著球(qiu)賽的(de)(de)進行(xing)，自己(ji)臨場(chang)反(fan)應的(de)(de)。但如果一切順利，則球(qiu)隊還是(shi)會(hui)不斷得分，沒(mei)什么(me)問題。所以(yi)這(zhe)種時候，我們會(hui)說(shuo)球(qiu)隊是(shi)由PG帶(dai)領(ling)，去執(zhi)行(xing)教練團與(yu)PG思(si)考后(hou)認為最適宜(yi)(yi)的(de)(de)戰術。換(huan)做公(gong)司的(de)(de)說(shuo)法(fa)，就是(shi)由執(zhi)行(xing)長帶(dai)領(ling)，去執(zhi)行(xing)董事會(hui)與(yu)執(zhi)行(xing)長思(si)考后(hou)最適宜(yi)(yi)的(de)(de)策(ce)略，來最大(da)化公(gong)司的(de)(de)獲利，以(yi)及股東的(de)(de)權益。
為(wei)什么(me)(me)其(qi)他(ta)(ta)四位球(qiu)(qiu)員會(hui)跟隨PG的領導？答案(an)是(shi)因(yin)(yin)為(wei)球(qiu)(qiu)在(zai)PG手上(shang)(shang)。如果你(ni)(ni)想要(yao)(yao)立戰(zhan)功，成(cheng)為(wei)更(geng)有(you)(you)價值的球(qiu)(qiu)員，那就必須要(yao)(yao)配(pei)合PG,否則他(ta)(ta)如果不把球(qiu)(qiu)傳給你(ni)(ni)，你(ni)(ni)連出手的機會(hui)都沒有(you)(you)。同樣的道(dao)理，在(zai)一(yi)家企(qi)業里面，為(wei)什么(me)(me)大家平常會(hui)聽執(zhi)行(xing)長的話，最核(he)心的原因(yin)(yin)，還是(shi)因(yin)(yin)為(wei)他(ta)(ta)手頭(tou)上(shang)(shang)握有(you)(you)預算(suan)。如果你(ni)(ni)不能夠有(you)(you)效的跟執(zhi)行(xing)長爭(zheng)取到足夠的預算(suan)，則這個部門什么(me)(me)業務(wu)也(ye)沒辦法執(zhi)行(xing)。
另一方面(mian)，如(ru)果PG把球傳給(gei)你幾次(ci)，你卻(que)都無法得分(fen)，則你幾乎可以確定(ding)下次(ci)進攻很難(nan)再拿到他的(de)球。同樣的(de)道理(li)，如(ru)果執行(xing)長把預算(suan)撥給(gei)你幾次(ci)，你都無法幫公(gong)司產生需(xu)要(yao)的(de)利益，則幾乎可以確定(ding)的(de)是明年(nian)度他不(bu)會再把預算(suan)信任給(gei)你。因(yin)為這樣的(de)權(quan)力(li)結構，因(yin)此你更會服從PG的(de)領導，并且為他產生他需(xu)要(yao)的(de)結果。
現在狀(zhuang)況來了(le)，萬一在PG的(de)(de)帶領之下，球(qiu)隊(dui)總是無法(fa)得分，這時(shi)怎么辦(ban)呢(ni)？教練團(tuan)會叫暫停，并(bing)且與PG確認問題(ti)出(chu)在哪里，并(bing)且調整接下來的(de)(de)戰術。所以當(dang)公司一直沒辦(ban)法(fa)獲利時(shi)，我(wo)們會開董(dong)事會與策略會議，擬(ni)定對(dui)公司達到獲利目(mu)的(de)(de)更好(hao)的(de)(de)計(ji)劃(hua)，并(bing)且要(yao)求CEO去(qu)執(zhi)行。這種(zhong)時(shi)候，你可(ke)以說主要(yao)在帶領公司朝(chao)獲利目(mu)的(de)(de)邁進的(de)(de)，變成了(le)董(dong)事會。
而(er)萬一暫停過后(hou)狀況還(huan)是(shi)(shi)沒有改善，這時教練團很有可能就(jiu)必須(xu)要(yao)撤換(huan)球員(yuan)了(le)。端看問題是(shi)(shi)出(chu)在(zai)經理人還(huan)是(shi)(shi)執行(xing)長(chang)，董事會會要(yao)求撤換(huan)，以求改善公(gong)司的獲利能力(li)。所以重點來了(le)，為什么球隊會聽從教練團的指示(shi)？因為教練團手上握有最終(zhong)極(ji)的權力(li)，也就(jiu)是(shi)(shi)把他們換(huan)掉的能力(li)。
所以結論是(shi)在(zai)一個以獲利為目的(de)(de)的(de)(de)企業，擁有人(ren)事(shi)權與(yu)預算(suan)權的(de)(de)人(ren)說話最(zui)大聲，對公(gong)司走(zou)向(xiang)最(zui)有影響(xiang)力(li)，在(zai)傳統的(de)(de)定義上(shang)，是(shi)這些(xie)人(ren)在(zai)「帶領(ling)」公(gong)司。
至于情況(kuang)2），這是極(ji)端的(de)(de)狀況(kuang)。當(dang)公司積欠員(yuan)工薪水，則(ze)員(yuan)工就成了公司的(de)(de)債主。在法(fa)律上，債主的(de)(de)權力是大過股(gu)東的(de)(de)。因此，這時候變(bian)成了債主擁有終(zhong)極(ji)的(de)(de)預算權與人事權，由他們來主導(dao)公司的(de)(de)走向。當(dang)然(ran)，要經(jing)營一家(jia)長(chang)期獲利的(de)(de)企業(ye)很不容易，無論是由專業(ye)經(jing)理人、董(dong)事會，或是債主來帶領，都無法(fa)保(bao)證能夠成功。
以上，希望有幫助到你了解公司存在的(de)目的(de)，以及領導(dao)的(de)內涵(h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