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膳房開創中國乳品小產區典范紀事·發現奶源②

38歲牛倌張玉華：從1頭奶牛養到100頭奶牛 建起合作社

 蜿蜒的濱河大道，路邊的樹木開始變得蕭條，金黃的樹葉孤零零地掛在枝條上，有些稀疏，冬日的陽光柔和地撒在葉片之間，寧靜愜意。一路驅車，很快進入了沂南縣蒲汪鎮的地界，一條鄉村小道進入視線，兩邊廣袤的農田在冬天里少了些色彩和生機，在秫草村的農田間一座奶牛養殖場很是顯眼。

 奶牛場門口的一汪水，橫在面前，擋住了去路，汽車涉水而過，后來才知道這水是用來消毒的，凡是要進入牛奶的車輛都必須經過這水坑消毒才能進入。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牛糞味，迎面走來一樸實的漢子，他就是張玉華，一個養了15年奶牛的老奶牛養殖戶，如今，他自己養了120余頭奶牛，僅憑賣牛奶一個月就入賬三四萬，而且還建起了自己的奶牛合作社，吸引了15戶奶牛養殖大戶入駐。

一頭牛一輛摩托車 當起養牛佬

 張玉華，1975年出生在沂南縣蒲汪鎮，一個農業大鎮，以小麥、玉米等農作物為主，并形成了以瓜果生產、畜牧養殖、大棚蔬菜、花卉、烤煙、桑蠶為主導的農業產業結構，畜牧養殖、特色農業已形成規模優勢。

 1998年，張玉華剛滿23歲，結婚不久。結婚后的張玉華常常琢磨干點什么養家糊口呢，一次偶然的機會張玉華從電視上看到了奶牛養殖的消息，得知養奶牛收益高，比打工還掙錢，張玉華心動了“牛奶是個稀罕物，肯定有市場。”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張玉華遠到山西花了8000多塊錢購買了一頭北京黑白花奶牛，沒想成了沂南縣第一批養奶牛的。

 花重金買來的奶牛，張玉華小心地伺候著，玉米、豆餅撿著好吃的喂，為了讓奶牛趕緊產奶，張玉華從不心疼奶牛吃多少。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奶牛長得膘肥體壯，但是絲毫沒有產奶的跡象，“不會被騙了吧。”第一次養奶牛的張玉華心里開始打鼓，但是他依然盡心盡力地喂著。

 直到第6個月，張玉華發現奶牛好像要生了，這可急壞了張玉華，誰來接生呢？張玉華急得圍著奶牛團團轉，一拍腦袋，他突然想起來了村里養黃牛的大爺，最后奶牛順利產下了小牛犢，并開始產奶。由于張玉華平時喂得好，奶牛第一次就產了60多斤奶，這可高興壞了張玉華。

 為了將擠出來的牛奶賣出去，張玉華騎著摩托車走街串巷叫賣牛奶，當時牛奶是個稀罕物，村里又窮，誰都舍不得喝牛奶。為此，張玉華沒少跑路，不僅在蒲汪鎮上賣，他還到周圍的鎮上賣，西到大莊，東到莒縣，基本上每天都得走100多里地。“那時候，人窮，雖然知道牛奶是好東西，但是很多人還喝不起牛奶。”張玉華說，每當牛奶賣不出去的時候，張玉華就把牛奶分給親戚喝。

 盡管如此，但是張玉華通過賣牛奶也切身體會到了牛奶的收益，“當時汽油才1塊2，牛奶就賣到了1.5一斤，奶牛一天平均能產三四十斤奶，一個月下來能賣到差不多2000塊錢。”張玉華計算著說，當時月平均工資才五六百塊錢，張玉華認定牛奶是個好東西，肯定會掙錢。第二年，張玉華又毫不猶豫地買了兩頭奶牛。

貸20萬買了十五頭奶牛 帶領鄉親養奶牛

 1999年，自從又買了兩頭奶牛后，張玉華平均每天都能擠100多斤牛奶，除了一部分零賣，張玉華把剩下的一部分賣給了牛奶加工廠。這時，生活條件好了，喝牛奶的人也多了，村里的老人、孩子都開始喝起了牛奶，隨著產奶量的增加，張玉華的收入也越來越可觀，看著張玉華養奶牛掙了錢，村里有人開始提出來跟他學習養奶牛，張玉華也開始動員親戚朋友養奶牛，養奶牛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2003年，張玉華家里的牛棚已經養了十二三頭奶牛，一頭奶牛平均產奶五六十斤，一天就產400多斤牛奶，張玉華把大部分牛奶賣給了牛奶加工廠。隨著奶牛養殖規模的增加，家里已經容納不下這么多奶牛了，為了讓這么多奶牛更好地生長，為此張玉華做了一個決定——把牛攆到專業合作社去養。

 緊接著，張玉華把自己的十幾頭奶牛，攆到了蘇村鎮的一個奶牛合作社，在合作社里奶牛統一管理，牛奶統一銷售，一下子省了不少事兒。自己在養牛之余關注起了奶牛買賣，隨著牛奶的暢銷，奶牛的價格也跟著風生水起，漲到了2萬多元錢一頭，可是牛奶的價格卻大不如從前，要想掙錢就得增加產奶量，2006年，張玉華貸20萬元，又買了十五六頭奶牛。

 養奶牛就像養孩子一樣，有付出才有回報，你只有給牛好東西吃它才能產更多的奶，張玉華說。牛在哪里就把家安在哪里，2003年，張玉華再把奶牛搬到蘇村合作社之后，把家也搬了過去，只有跟奶牛在一起，張玉華心里才覺得踏實。而且，張玉華又雇了一個人幫忙養牛。

一天倒掉1000多斤牛奶連倒一個月 養奶牛跌入低谷

 正當張玉華的養奶牛事業一路攀升的時候，他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突然暴發，從奶粉到牛奶，隨著三聚氰胺事情的蔓延，再也沒有人敢喝牛奶，奶牛養殖戶也跟著遭了秧，也沒有人敢收購牛奶了。這讓張玉華措手不及，養了這么多年的奶牛，他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

 張玉華這么多年建立起來的養奶牛的決心開始動搖，由于沒人敢收購牛奶，每天1000多斤的牛奶都得白白倒掉，就這樣連續倒了接近一個月。看著這么多的牛奶白白倒掉，張玉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都急得吃不下飯，由于著急上火嘴里長滿了口腔潰瘍。更讓張玉華沒想到的是，奶牛的價格也從2萬多元一頭降到了五千元一頭，即使這樣也沒人愿意買。

 “那段日子可真是愁死了，市場行情不好，牛奶沒人要，奶牛還得天天吃，一天就得賠四五萬元。但是要是把奶牛賣了轉行干別的，那最起碼得欠50萬元的債。”沒辦法，張玉華告訴自己必須得堅持，他不斷安慰自己，說不定哪天行情就好了，如果行情不好，那就等奶牛漲到1萬元一頭的時候再賣。

 就在這時，益膳房聯系到了張玉華，要前來收購他的牛奶，這讓張玉華喜出望外。原來，益膳房所屬的格瑞公司一直致力于打造“中國乳品小產區典范”，為了保障奶源和奶農的利益，他們和養殖戶簽訂協議，執行保護價收購。這讓焦慮中的張玉華看到了希望，他的六七十頭奶牛得救了，張玉華當即和益膳房簽署了協議。

 不止張玉華，如今在臨沂現有的40多個較大規模的奶牛場中，已經有2/3的奶牛場同格瑞公司簽訂了供奶協議，成為益膳房奶源基地。

建起自己的奶牛養殖合作社 奶牛養殖迎來春天

 由于受到三聚氰胺事件的影響，三分之一的養殖戶放棄了養奶牛。而張玉華堅持下來了，再走出三聚氰胺的陰影后，張玉華又看到了希望，2010年，他回村里承包了100多畝地，建起了自己的奶牛場——沂南鑫興奶牛養殖專業合作社，不僅自己養牛還為吸引了周邊養殖戶入駐，抱團發展。

 張玉華說，在外出養牛的8年時間里，他學到了很多經驗，也切身體會到了成立奶牛養殖牧場的好處和一個人養牛的不易。“原來一個人養奶牛的時候，奶牛生病得開著車拉著牛去縣城看，有時候甚至得去其他縣區才能看，就連奶牛發情配種都得跑出去五六十里才能找到精源。”張玉華舉例說，現在我們合作社里統一購草供料、統一防疫、統一擠奶、統一銷售，而且還有專業獸醫，養奶牛條件比過去好多了。

 由于四周都是農田，盛產玉米和花生，每當莊稼收獲的時候，玉米秸稈、花生秧都成了奶牛們純天然的食物，每到這個時候，張玉華都會到周邊的村莊收購大量的秸稈，并打碎存儲起來，為奶牛們準備一年的糧食。“僅收購秸稈這一項就得60多萬元，這也讓原來沒處利用的秸稈也給農民帶來一定的經濟效益。”張玉華說。

 目前，張玉華的合作社已經有15個奶牛養殖大戶入駐，1000多頭奶牛在牧場里愜意的生活，不停地反芻，不時地發出“哞哞”的聲音，小奶牛調皮地跑來跑去。據統計，有的成年奶牛最高一天能產100斤奶，平均產奶量達到八九十斤，合作社一天產奶量達到5噸。

 張玉華愛養牛，在這1000多頭牛中，有100多頭是張玉華自己的牛，這些牛是他一頭一頭慢慢攢起來的，“現在牛奶不愁賣，一公斤牛奶能賣到4.5-4.6元，我這一百多頭奶牛一個月光賣牛奶就能收入三四萬元。”張玉華樂呵呵地說。

國產奶并不比國外的差 夢想建自己的牛奶加工廠

 養了這么長時間的牛，張玉華打心眼里覺得國產奶并不差，“從飼料、草開始，就有一系列的抽檢報告，必須有各項指標的化驗單否則我們不會進料，在養殖過程中，畜牧局每個月都得來檢查兩次，對牛奶還有奶牛的防疫等各方面進行抽檢、抽樣，而且益膳房還要對牛奶進行嚴格的指標檢測，所以國產奶質量肯定不會比國外的差。”張玉華自信地說，“我們自己也會對每次產出的奶牛進行取樣。”

 在擠奶間，現代化的擠奶設備整齊地擺放著，早上從5點開始奶牛陸續地走進來擠奶，下午4點開始奶牛也會排隊走進擠奶間擠奶，擠出的鮮奶會馬上輸送到儲奶罐，并迅速降溫冷卻，等待益膳房的鮮奶運輸車及時運走，確保了牛奶的質量和新鮮。

 張玉華從23歲開始養牛，從一頭奶牛到一百頭奶牛，十幾年過去了，他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作為一個奶牛養殖戶他堅信國產奶差不了。正因如此，對于牛奶的未來張玉華充滿了信心，“牛奶現在已經成了大家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我覺得以后牛奶產業會更好，我也打算建個牛奶加工廠。”張玉華說。

 如今，乳業三巨頭紛紛宣布再次漲價，隨著消費需求增長，奶源越來越緊張，成本也在不斷增長，原奶價格或將繼續維持高位，國內低價牛奶時代已經過去，奶牛養殖也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春天。

 現在，張玉華最大的樂趣就是養奶牛，養牛之余張玉華還喜歡買奶牛，“看到好奶牛就想買”，張玉華笑著說。